叶卿被自己的脑补惊到了,赶紧停止了这荒诞的想法。
“娘娘,奴婢想法子让太后知晓您被禁足了,让太后到陛下跟前求情去!”哭了一场后,紫竹又振作起来给叶卿出谋划策。
叶卿听了只是摇头:“今日之事,是咱们理亏。”她望着满园草花,目光散漫却又藏着锋芒:“昭阳宫里,只怕是出了内鬼。”
紫竹当即道:“肯定是刘喜!”
在园子里扑蝴蝶的波斯猫窜到叶卿膝盖上,叶卿轻轻抚摸着波斯猫的背道:“把昭阳宫所有宫人都叫过来。”
待宫人都到齐了,她装模作样发了一通脾气,挑着便宜的瓷器砸了一地。
不知是被宫外那群披甲带刀的御林军镇住,还是叶卿这脾气发得太过认真,昭阳宫的下人们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你们都是死人不成?苏妃跪到了宫门口,都不知道来御花园知会本宫一声?”叶卿将宫女刚奉上来的茶重重往旁边几案上一放。
宫人们没有一个敢搭话。
叶卿目光落到了跪在前边的太监刘喜身上:“刘公公,本宫看重你,升你做这昭阳宫的总管太监,你就是这么办差事的?”
被点到名的刘太监把身子俯低了几分,脑门都直接贴着地面了,声泪俱下道:“奴才该死!都是奴才愚笨,这才害了娘娘!还望娘娘看在奴才跟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绕了奴才这一回吧!”
叶卿挥手把矮几的茶盏砸到了刘喜身前,滚烫的茶水溅了他满身,刘喜当即被烫得嘶了一声。
宫人们把头垂得更低了,皇后一向和善,打骂下人都不成,有点良心的自然是记着皇后的好,但更多是却是偷奸耍滑,觉得皇后好糊弄。眼下见叶卿这般强硬的手段,不免人人自危。
叶卿见已经达到了效果,才沉声道:“饶了你?苏妃在昭阳宫前跪了足足半个时辰,这半个时辰里你去了哪儿?”
刘喜脸色一白,他跪着爬到叶卿跟前,扯住了叶卿的衣摆,涕泗横流:“娘娘,奴才也是想为娘娘出口恶气,这才想叫苏妃多跪一会儿,谁料到,苏妃身边的大宫女一刻钟不到就跑去御书房求皇上了。”
这太监段数不低啊,他这样一说,既表了忠心,又拉起了她跟苏妃之间的仇恨值,还成功转移了话题。
叶卿却不是好糊弄的,她把话题又拉了回去:“按你话里的意思,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昭阳宫?”
刘喜脸色变了又变,才应了声:“是。”
叶卿看向跪在地上的其余宫人:“他说的可是实话?”
宫人们有些犹豫,这刘太监平日里在昭阳宫一手遮天,皇后不管事,大宫女紫竹都压不下他的势头,眼下若是跟他做了对,保不齐日后会被刘太监报复。
叶卿要做的就是灭了刘太监在昭阳宫下人心中的威信,她又沉声问了一遍:“都哑巴了?”
还是没人回答,叶卿冷笑一声:“你们既对刘公公忠心得紧,便随他一道进慎刑司吧。”
一听这话,所有的宫人心中都有些惶惶的,一个宫女忙跪着上前两步道:“回禀娘娘,从您离开昭阳宫后,刘公公就去了敬事房那边,跟几个太监赌钱。直到陛下过来,刘公公才赶回来了。”
叶卿看了刘喜一眼,没有说话,刘喜痛哭流涕,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道:“娘娘,奴才知错了,奴才再也不敢赌了!”
紫竹重新奉了盏茶过来,叶卿接过喝了一口,才不紧不慢道:“本宫先前要去御花园,命人备凤辇,你也不在,是去赌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