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渊也看见了开过来的校车。
他在原地蹦跶了起来,隔着老远就喊起了观星的名字。
“观星——!”
观星被他的情绪感染,脸上不自觉地裂开一个笑,然后收敛回去,很矜持的挥了挥手。
校车停在了门口。
司辰拿出自己刚在教务处办的职工证,递给了德育办老师,语气十分礼貌得体:“您好,我来接学生。”
观星抬起头,眼睛晶晶亮。
德育办老师表情严肃到刻薄,翻来覆去检查了好几次工作证,想找出其中的漏洞。但很可惜,他失败了。
因此,它只能公事公办地开口:“您来的很准时,观星今天在幼儿园里很听话。”
它松开了禁锢的手。
幼儿园大门缓缓打开,观星迫不及待地冲了出去。
远处的职工楼,许多扇窗户大开。每个窗口都挤满了人,它们看着观星的背影,神情或欣慰,或嫉妒,或怨毒。
观星的身上没有枷锁,但在走出幼儿园的那一刻,他却真真切切地听见了锁链断裂的声音。
观星抱住司渊,放声大哭。
*
李追月没结婚,法律意义上唯一的后代是养子李观星。
司辰接手了观星,相当于同时接手了面试官的遗产。
司辰来到了一台ATM机前,把面试官的银行卡插了进去,随口询问:“密码多少?”
丝毫没有自己在吃绝户的自觉。
观星嘀嘀咕咕地“吱”了一声。
司辰:“哦,123456吗,还挺朴实。”
ATM上显示出了卡里的余额,6开头,一共9个零。
由此可见,跟着管理员干的确很赚钱。
司辰取出了三百块钱的心灵币,递给司机,充作车费。
司机师傅本来开车想走,被司辰叫住了。
“你这辆车卖吗?多少钱?”
司辰问。
司机本来想说这是非卖品,然而司辰的目光轻描淡写地落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