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先过了安检的秘书面不改色,好像根本没听见这一句似的,朝宋时遇稍稍点了一下头:“我还有些事要安排,先走一步,失礼了。”
他说完还不忘回头朝白昼晃了晃那只刚被没收的手机。
白昼:“……你赶紧消失!”
白昼走过安检门,睨了一眼宋时遇,发出挑衅的轻哼。
宋时遇却问:“刚刚她和你在一起?”
白昼想也不想:“我赶回去还能和姐姐一起打游戏,你别想了。”
宋时遇顿了一下:“我是说纪繁音。”
白昼诧异地扭头看他,质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你问纪繁音?”
他和宋时遇对视了一会儿,像是觉得很没趣地啧了一声:“今天没有。”
“昨天是你?”宋时遇又问。
白昼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里的深意,突然不知道怎么的有点儿来劲了:“昨天你果然给她打电话了?打不通吧?”
宋时遇从白昼的回答里得到了答案,他甚至还多获得了一个信息:纪繁音的手机是白昼关机的。
宋时遇低头沉思了一下。
纪繁音中午时说她要去见客户。
如果这个“客户”指的不是白昼,那似乎只剩下了一个可能的人选……岑向阳。
而这时候的白昼也回过味儿来宋时遇为什么问这几个问题了,他哼笑着嘲讽:“怎么,这个女人一边说喜欢你一边和别的男人约会,你心里就觉得自己的东西被其他人碰了不高兴?”
宋时遇只看了白昼一眼,就又把目光收了回去。
拉白昼下水,不过是因为那时候没有别的选择而已。
但岑向阳,宋时遇是准备让纪繁音避开他的。
当然,那是由于岑向阳这个人性格的问题,而非对纪繁音有什么偏袒的心思。
“――所有人都说纪繁音喜欢你,我看事实根本不是。”白昼刚过安检,在旁边插着口袋说风凉话,“她要是真喜欢你,怎么可能去陪别的男人。昨天是我,今天她又换了谁?哦,反正都不是你就对了。”
两个人是众所周知的情敌,家世背景都较为相近,更何况白昼他爹还时不时地把宋时遇当做别人家的孩子来教育他,所以白昼和宋时遇彼此之间特别看不顺眼。
好不容易抓到一个能疯狂输出宋时遇的机会,虽然觉得这番嘲讽好像总是听起来不太对味,但白昼还是立刻不浪费机会地嘴炮了个爽。
听完嘴炮的宋时遇用黑沉沉的眼睛觑了白昼两秒,突然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昨晚我生病,她在我家待了一整晚照顾我。”他说完前半句,顿了顿又强调地补充后半句,“没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