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想他一言不发,直到步重骂累了坐下休息,他才说明来意:“你见过一只九条尾巴的狐狸吗?”
步重一伸腿:“嗯。”
沈万霄那双平静的眼睛里有了一丝情绪:“它在哪儿?”
“你去山下,给我买一只、不,十只烧鸡,我就告诉你!”
松晏便是这时候来找步重的,他看着沈万霄傻乎乎地信了,转身要下山去买烧鸡,急忙窜了出去,狐狸爪子扒上他的衣角:“他骗你的,骆山只有我一只狐狸。”
沈万霄低头看他,他与兔子精在泥地里挖萝卜扑了一身泥,脏兮兮的还没来得及洗。
“你是来找我的吗?”松晏问。
那时他还期许着,李凌寒会接他回家。
“不是,”沈万霄打量着他,弯腰将他的狐狸爪子从自己身上拿开,“你只有一条尾巴,而且很脏。。。。。。丑。”
想起这事儿,松晏就来气,再加上这人刚趁人之危诓他五万两,松晏更是连话都不想与他多说。
“你认识我。”沈万霄语气太冷,以至于疑问句被他念得毫无感情,变成平铺直叙的陈述句。
松晏肩上的伤口太疼,他无暇顾及沈万霄,呼吸急促,满头大汗。
后者略一迟疑,继而伸手按上他的肩骨。
松晏下意识地想躲,却听见他说:“伤口很深,但我只能先帮你止血。”
说完,也不管松晏答不答应,便捏诀封了他的心脉。
末了,松晏方才闷声道:“我不用你管。”
“是我伤的你,”沈万霄说,“我会负责。”
松晏倏地抬头看他,有些郁闷:“谁要你负责了?”
但不等沈万霄回答,他便伸手朝着不远处一指:“那是温家么?”
沈万霄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门口匾额上“温府”两个大字金灿灿的。
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迫使松晏微微眯起眼睛:“无烟子说她自珞珈山而来,那她投胎转世后是成了温家的人?”
“不一定,先去看看。”
沈万霄说着便往温府走,走出一段距离后才觉松晏并未跟上。
他回身,只见松晏扶着花树神情有些惭愧:“我身子弱,眼下恐怕是走不了路。”
话音未落,沈万霄眼前一晃,方才还好好地站在那儿的人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毛狐狸,左前爪上的伤口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