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有人弃如敝履,有人爱不忍释。
唇瓣忽然被触碰,涟绛回神,抿唇尝到丝丝甜味。
他眉头微蹙,不想将这极易勾起他的馋欲的东西咽下。但转念又想起观御刚才说,“我看看你”。
他抬头望向观御,而观御已经卷起衣袖在小臂上划下伤口。
因为只是一个魂魄,观御并没有流血,伤口处只有四溢的青白光点。
涟绛贴上前,顺从地含住那道破口。
灵力融入经脉,眨眼间走遍四肢百骸。
唇齿与肌肤相碰之处溢出些许细碎的声音,涟绛轻哼一声,旋即便感到耳边的碎发被撩起。
“害羞什么?”观御明知故问,指腹有意无意从他耳垂上擦过。
涟绛摇头,探手摸到观御修长有力的手指,上面微微凸起的茧磨着掌心牵出隐秘的酥麻,一直蔓延到心尖上。他沉默须臾,突然说:“我爱你。”
观御五指微蜷,看上去像是握住了涟绛的手。
他收回碰到涟绛耳朵的手,两指拨弄着手腕上垂着的红线,目光压在手背上,问:“怎么突然说这个?”
“哥哥,”涟绛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的,但又蒙着一点点水雾,“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但是好可惜啊,我们不能一直躲在蜗牛壳里,不能白头到老。
涟绛伸手抱住他的腰身,眼泪滴在白玉环上。
比起死别,生离都算是上天的恩赐。
可是老天从来都不偏爱你我。
“哥哥,”涟绛低着头,声音格外的低,“你要长命百岁。”
观御没听清,再问时涟绛站起身来,拉着他的袖子轻轻摇了摇,脸上挂着笑:“我刚才说,走吧,我们早点回家。”
观御屈指碰了碰他的眼角,低声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