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淮之淡声道:“不可惜,我如果在,赛况就不焦灼了。”
“……”路杭无法反驳。
他把上衣脱掉,随手丢进了脏衣篓里,准备进去冲个澡。
“路杭,”向淮之忽然叫了他一声,“问你件事。”
“您说。”
向淮之蹙着眉,语气迟疑。
“如果一个经常缠着你的人,突然对你表现出不耐烦……”
“小甜景终于受够你了?”
“……”
见他沉默,路杭一愣:“不是吧,我只是随便一说……小甜景真跟你翻脸了?”
“没有。”向淮之有些后悔问他了,“算了,当我没问。”
或许是他想多了,景欢其实也没说什么,只是犯困,多打了几串感叹号而已。
但,犯困为什么不直说,非要说自己……
路杭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了猫腻,挑眉一笑。
既然向淮之强行终止话题,那他还非要说两句:“就你刚刚说的那种情况,其实很明显啊。”
果然,向淮之问:“什么明显?”
“追累了,心死了,不爱了。”
“?”
“人的喜欢是有限度的,得不到回应,那个限度就会越来越小。”路杭一脸深沉,“没人会心甘情愿当一辈子舔狗的,你得哄一哄啊。”
向淮之听不明白,但他觉得路杭说的并不是什么好话。
他皱眉:“你才是狗。”
路杭:“?”
路杭:“那只是个流行词,我可没骂小景景是狗啊。”
向淮之:“你很臭,去洗澡。”
路杭:“……好的大爷。”
路杭拿起毛巾走进浴室,心想对对对,小甜景不是您的舔狗,我他妈才是。
——
翌日,景欢一大早便醒了。
他习惯性地拿起手机,想给心向往之发句早安,结果刚打开微信就收到了表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