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正叶回过神来,觉得自己一腔好意都喂了狗,也很不爽,沉着脸嗯了声就直接走了。
他可不觉得自己对纪繁音这个年轻的后辈有什么平起平坐好好说话的必要,更何况还是个女
人。
秘书倒是礼数周到地道了一声再见后才离开。
时间才刚刚九点半,宿醉的大半人都没来上班,附近视力能及的几个办公区里都空空荡荡。
白昼的手指揉搓着头盔内里的护垫,在心里快速地措辞了下,正要开口解释这次的事情,纪繁音的手机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扫了眼,直接在白昼面前接了起来:“您好。”
白昼的目光顿时看向了纪繁音的手机。
能让纪繁音用“您”这个尊称的人就很少。
会是谁?
纪繁音偏头听了几秒,笑着说:“您知道得真快,确实如此。”
白昼试图分析:态度平和客气,又带着点尊敬。
然后又过了一会儿,纪繁音轻轻挑了一下眉毛,她问:“那这就可以结束了是吗?”
或许是听得太入神或者别的什么,白昼一直提在手里的头盔不知道怎么的脱了手,桄榔一声又砸在了地上。
白昼赶紧弯腰去捡,却听见纪繁音带着笑意对电话那头说:“没什么,巧得很,他就在我面前把东西摔了。”
刚捞到头盔的白昼惊愕地抬头看向纪繁音,腰都没来得及直起来。
“我知道了,您放心。”纪繁音顿了顿,“或许不会再有联系的机会了,祝您以后生活愉快。”
然后她挂断了电话,放下手机的同时把视线移动了白昼的脸上。
白昼立刻飞快地直起腰来,眉不自觉地皱紧:“那个电话是谁的?”
纪繁音朝他笑了一下:“借一步说话。”
白昼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心中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明晰。
等进了纪繁音的办公室里,白昼就急不可耐地开口:“是谁?”
纪繁音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淡定地说:“是你的母亲,孟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