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正康偷偷抬头瞧了沈清月一眼,沈清妍在后面气得半死——长姐如母,沈清月快害死了她的母亲,现在外人竟然说沈清月像她的母亲!
可惜沈清妍再生气也无济于事,厅里使者对沈清月还是十分尊敬。
苏家着人送上聘礼单子。
聘礼抬进巷子的时候倒是气派,三十六抬,就是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只有能看到礼单的沈家人才知道。
沈世兴过目了礼单,脸色不太好看,又递给了沈清月瞧,沈清月淡淡地笑了一下,一则是给苏家和沈清妍体面,二则苏家的礼单的确好笑,都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什么四扇围屏、描金山水纹海棠式妆奁,关于木料,只字不提,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料子。
苏家使者心里有数,但见沈清月笑容得体,没有甩脸子,紧绷的脸颊,轻松了几分。
沈清妍心有偏见,便以为沈清月脸上的是嘲笑,更是恨上加恨。
随后沈清月还叫了身边的二等丫头“珠言”,沈清妍肺都气炸了,顾家的丫头竟然敢跟她同了名,肯定是沈清月故意取的!
沈清妍躲在后面,浑身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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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苏家下聘的事,不到半个时辰就结束了。
沈世兴没得费工夫亲自去料理这些聘礼,使唤了下人收起来,便自顾忙去了。
沈清月去了同心堂,沈正康也跟了过去。
沈清妍则回去大哭了一场,沈清月成亲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沈家谁不捧着顾淮?
一个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在她身上就这样匆忙地被家人敷衍过了,是个人就会意难平。
她再难过,沈家没有人有功夫去顾及她的小心思。
同心堂里,一众女眷在一起说话,沈正康一个哥儿在场,怪不自在的,何况他又不常来,好像和二房的人格格不入。
方氏和沈清月也看出沈正康的拘谨,方氏便叫人将繁哥儿唤来,让他们俩玩去。繁哥儿十五了,再不是小孩儿心性,其实和康哥儿玩不来。
正巧沈正章回来了,他领着繁哥儿进来,叫康哥儿一起去书房。
沈正康欢欢喜喜地去了,他一走,房里人就问沈清月,这小子怎么黏上她了。
沈清月摇摇头,道:“我不知道,约莫父亲给他请的先生不错,开导了他。只要他不走歪路,随他去。”
二太太笑道:“二爷就知道领着他俩去书房,难为现在的哥儿一年到头都在读书,快过年也放不下学业。”
沈清月想了想,起身说去书房看一看,她没进去,就躲在外面。
读书讲究循序渐进,沈正繁和沈正康年纪差得大,资质不同,学习进度不同,沈正章不好讲学,不好考问,就挑了一首陶渊明的《归去来兮辞》给他们读,还问二人:“‘既自以心为形役,奚惆怅而独悲’,作何讲?”
其实沈正章就是随口问一问,没打算两个弟弟在这个年纪真能讲出来,沈清月也以为他俩年纪还小,讲这个肯定讲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