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有罗天锡买的一堆火锅食材,原先他准备敲打完孙六再去找应程吃饭,所以连锅碗也一块儿买了,
现在正好,三人回到出租房,打算搞个家庭式火锅。
抱着大箱啤酒进门,唐星辰追随潮流不系裤头绳,裤子差点被德德扒拉下来。
啤酒放桌上,他把裤头拽上腰,捞起德德先揉了一通。
“想你爹没?”
德德哈着舌头卖力冲他脸上舔。
唐星辰嫌弃地仰脸避开,瞥见它脑门上歪掉的发卡,对应程说:“也不给你干闺女梳梳头,乱成鸡窝了。”
应程在洗碗池边洗蔬菜,不咸不淡道:“我又不是幼儿园老师,不会。”
“这有什么不会,多简单。”
唐星辰原地给他表演了一个速成麻花辫。
罗天锡坐在简陋的小沙发上,偏过头,视线在两人一狗之间来回徘徊。
好半晌,他表情复杂道:“你俩生的?”
唐星辰:“我生,他养。”
罗天锡:“怎么着,他播种了?”
“你兄弟欠的债,问你兄弟。”
应程:“……”
无视掉两人的胡说八道,他拿起手机接了个电话。
是曹章他们。
那头七嘴八舌问着情况,应程有条不紊道:“嗯,出来了,没事……行,你们先看着,我下午去。”
简短说了几句,电话挂断,唐星辰问:“你队员?怎么样了?”
应程答道:“受伤那个右肘脱臼,有点轻微脑震荡,要住院观察几天。”
唐星辰了然颔首,并未多言。
罗天锡感慨般说:“家长也来了吧,估计有得闹了。”
假若曹章几个实话实说,是和混混起了冲突,方淮家长必定不会善罢甘休。
指不定还得怪在应程这个队长头上,再牵扯出一堆没完没了的麻烦事。
罗天锡在社会上混了十几年,对这种东西早见怪不怪了,几乎能预料到后续会是什么发展。
“多大点事儿啊,”唐星辰手上回着冯长宇消息,不以为意道,“只要你那队员还活蹦乱跳,他家长就掀不起浪,能用钱解决的都不叫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