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放下窗帘,凑到许玲月耳边,低声道:“等会儿接了铃音,玲月你带着大郎去首饰铺逛一逛。”
“然后顺便帮娘也买一些首饰对吗。”许玲月斜眼看母亲。
“那倒不用,我自己会挑的。”婶婶说。
“……”许玲月无奈道:“其实娘觉得,还是大哥比较可靠,对吧。所以大哥一回来,你就迫不及待寻他来主持公道。”
“我可没这么说。”婶婶矢口否认。
许玲月抿嘴笑了笑,也不拆穿,这个家里,二哥虽然前途无量,但他还没发迹。爹的话,这些年混成了官场老油条,轻易不会动怒,不会树敌。
指望他为了一个镯子跟人家闹红脸,肯定不可能。
只有大哥跳脱无赖,偏偏又是打更人,手握实权。再加上官场人脉广,不怕事儿。
不过娘和大哥斗了这么多年,要她承认自己依赖倒霉侄儿,门都没有。
很快到了私塾,马车在路边停下,车夫取下小木凳,道:“夫人小姐,到了。”
婶婶和玲月掀开车帘下来。
许七安道:“我先去拴马,再给铃音买点吃的,婶婶铃月,你们先进去。”
“等接了再买不成么?”婶婶拉着女儿的手。
惊喜感不一样,尤其对一个小吃货来说……许七安笑了笑,不解释。
婶婶撇了一下嘴,与许玲月进了私塾。
刚进去,婶婶就听见自己幼女的哭叫声,然后看见她被一个壮汉拎着走出来。
许铃音拼命反抗,但架不住对方是个成年人。
“你们是谁,掳我闺女做什么。”婶婶拦住两个家丁,横眉竖目。
“娘,娘,他们是坏人,是坏人,你叫大哥打他们。”许铃音喊道,一边喊,一边朝家丁tuituitui。
“你是这丫头的娘?”
家丁审视着婶婶,目光有些挪不开,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随后,他目光又落在许玲月身上,又吃了一惊。
不过,见到婶婶和许玲月身后没有仆从跟随,家丁顿时放心,摆出凶神恶煞的脸:
“你家丫头打了我家少爷,我们要把他带走。”
婶婶当然不同意,她拦着不让走,但家丁更无赖,故意用身体去撞婶婶,迫使她退避。
另一个家丁有样学样,去撞许玲月。
两个家丁肆意大笑。
许玲月惊慌失措的后退,被逼到院门口,给门槛绊了一下,惊呼着摔倒,撞进一个温暖厚实的肩膀。
她扭头一看,是许七安,立刻泪眼汪汪:“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