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身在狱中的许新年,对此一概不知,他正迎来刑部和府衙的第一次审讯。
“哐,哐……”狱卒用棍子敲打栅栏,呵斥道:
“许新年,跟我出来,大人们要审问你。”
另一头,审讯室内,刑部侍郎和府衙的少尹坐在桌后,边喝茶,边讨论案情。
“侍郎大人,为何不得用刑?”少尹提出疑惑。
“孙尚书的命令。”侍郎解释了一句,随后不屑道:
“那许新年不过是个毛头小子,待会儿本官先给他当头棒喝,让他失了方寸,随后再慢慢审问。到时,得劳烦少尹大人扮一扮红脸。”
府衙的少尹颔首:“也可以用刑法威胁,现在的学子,嘴皮子利索,但一见血,准吓的面无血色。”
众官员露出笑容,他们都是经验丰富的审讯官,对付一个年轻学子,信手拈来。
狱卒带着许新年离开牢房,来到审讯室,朝着室内的几名官员,躬身说道:
“诸位大人,人犯许新年带到。”
说完,识趣的退了出去。
许新年站在门口位置,扫了一眼审讯室的景象,主桌后坐着两位绯袍官员,分别是刑部侍郎和府衙的少尹。
两侧则有多位陪同审讯的官员、做笔录的吏员,还有一位司天监的白衣术士。
“啪!”
刑部侍郎抓起惊堂木拍桌,沉声道:“许新年,有人举报你买通主考官赵庭芳,参与科举舞弊,是否属实?”
许新年摇头:“一派胡言。”
刑部侍郎冷笑一声,继续说道:“你通过赵庭芳的管家,向其贿赂三百两纹银,以管家为媒介,提前得到了考题。
“赵庭芳的管家朱右已经招供,这是他的供词,你自己看看。”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份供词,让吏员递交给许新年。
许新年接过,仔细看完,供词写的非常详细,甚至精确到了双方“交易”的时间,几乎没有漏洞。
“不愧是刑部的人,连我这个当事人都看不出破绽。不过,我这里也有一份证明,几位大人想不想看。”许新年道。
“什么证明?”刑部侍郎问道。
“拿笔墨纸砚。”许二郎淡淡道。
当即,吏员搬来小桌,摆上笔墨纸砚。
许新年戴着手铐脚镣,站在桌边,提笔蘸墨,奋笔疾书。
俄顷,蝇头小字写满了纸张,许新年拇指蘸了墨,在纸上按了手印,把笔一掷,道:“请大人过目。”
刑部侍郎命人取来,定睛一看,他脸色倏然凝固,而后呼吸渐渐粗重,突然撕毁了纸,指着许新年,气急败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