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军分列街道两侧,把围观的百姓挡在街边。
百姓高呼着“许银锣大喜”、“百年好合”等字眼,异常兴奋。
在他们看来,许银锣迎娶皇室公主,这是强强联合,永固大奉江山。
而且,除了身份高贵的公主,还有谁能配的上许银锣?
但也有些人对此深感失望。
“许银锣要娶公主了,唉,我家闺女看来是做不成正妻了。”
“就你闺女那姿色,当个丫鬟许银锣都嫌弃,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家妹妹年方二八,貌美如花,尚未婚嫁,唉,可惜许银锣看不见这颗沉埋沙底的明珠。”
“那还不简单,你把自家妹妹送到教坊司去,既然这么漂亮,夺个花魁过来不难吧,许银锣不就看到了吗。谁不知道许银锣最爱和花魁厮混。”
边上众人哄笑。
然后那两人打了起来,很快被城防军制服,秩序恢复。
朱广孝望着前头穿着便服的挺拔身影,小声和身边的宋廷风道:
“我以前以为,宁宴会娶怀庆殿下的。”
许七安还是铜锣银锣的时候,逢着去皇宫,都是以见怀庆为由,虽说私底下没少和临安鬼混,但在朱广孝看来,许宁宴分明是个怀庆公主走的更近。
以前查案的时候,也是三天两头往怀庆府跑。
结果冷不丁的,他选择了妹妹,而不是姐姐。
宋廷风挤眉弄眼,嘿嘿笑道:
“不娶陛下,不意味着和陛下是清白的。”
朱广孝吃了一惊,小声道:
“不要妄议圣上。”
“怕什么,宁宴都没在意。”宋廷风用嘴努了努前头的新郎官。
他们说的话,肯定躲不过许宁宴的嘴,他既然没在意,那就不用担心什么陛下治罪了。
不过接下来的话,宋廷风就不好明目张胆的说了,传音道:
“我听说,近来朝中有人提议立太子的事儿。此为国本,那群读书人最在意这个。”
朱广孝淡淡道:
“以陛下的能力,轻而易举就能压下这些声音。”
“蠢货!”宋廷风摇头:
“满朝文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想,陛下登基不久,没有子嗣再寻常不过。但现在叛乱已平,四海升平,接下来是不是该考虑陛下的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