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只吃了小半碗粥,这会儿肚子里早就腾空了,除了酸水什么都吐不出。明轸跟葛平合计片刻,决定暂停赶路,在前头镇上先请个大夫给瑛娘瞧病。
傍晚的驿馆外,微雨滴翠枝,明轸送了大夫出门,回来时肩头潮湿了一片,葛平催他去更衣,明轸立足在门前,朝内关切望了一眼,——什么也瞧不见,她此刻正躺在最里面的床帐中,脸色苍白,憔悴虚弱。
瑛娘忍着不适喝了药,蒙被睡了整晚,次日明显有些好转,可这会儿要上路,她定是熬不住的。
明轸一面给家里去信说了此事,怕到时赶不及回京。
葛平急的不行,来找明轸商议,“万一误了吉日,岂不坏了大事?要不再多请两个大夫瞧瞧,能不能用点效力重的药,让瑛娘坚持坚持?”
明轸不赞同,“十来天路程,如何坚持?这不是要她的命?葛大哥,我有个法子,不大妥当,但也是没办法中的办法……”
“你说,但说无妨,婚事最大,总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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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能误了成婚。”
“我有个朋友也是久坐不得马车,车厢一来气闷,二来颠簸得厉害,他骑马倒是使得。”
葛平怔道:“你是说,让小妹抛头露面的……”随行还有明家的长辈,对方会不会认为葛家姑娘德行不妥?
“一路有我们护着,骑马走在队伍里,再穿身男装,谁能知道底细?你别担心我堂叔,他很开明,我会好好跟他解释。”
葛平沉吟片刻,实在没有旁的法子,只得答允。
瑛娘又歇了一日,那种恶心想吐又头晕的感觉终于消散,她觉得好多了,头脑清明,又有了胃口。葛平进来,把适才明轸的提议跟她说了。瑛娘双眸一亮,激动道:“你说真的,大哥哥?我可以骑马?”
她很喜欢骑马,小时候跟家人上山踏青,父亲把她放在马背上,叫人牵着辔头带她前行,风吹在脸上很舒服,能左右瞧风景,和闷在车里的感受完全不一样。
葛平道:“你换上男装,沿途别多言多语。”
瑛娘连连应是,可旋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可是,我骑术好像不太行。”
葛平笑道:“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明天你先跟我同乘,趁着休息的功夫,我也会加紧教教你,你只记住一条,抓紧缰绳,别从马上摔下来就行,有我们在旁保护,你可以放心。”
次日瑛娘穿身男装,因身材娇小,只能打扮成书童模样,坐在葛平的马前。
在树下休息的时候,明轸朝她走过来,“喏,给你的。”
瑛娘瞧去,见他递过来一幅厚厚加棉护具,“这是什么?”
“护着腿,骑马久了,这里……”他正准备指指她的腿内侧,发觉不妥,忙把手缩回来,“总之你把这个绑着,免得磨伤了皮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