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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几日,便是除夕。要贴窗花,贴福字,贴对联。
阿诺还没回来。
九珠还想着等她回来再弄那些东西,可又担心来不及,于是便先和江学义准备起来。
她裁剪了好些红纸用来写对联,写福字。
谁来写?
自然是江学义来写。
江学义写的字很好,九珠说不上来哪点好,反正就是好看,比她写得好就是。
江学义在写好两副对联后,把毛笔朝九珠递去,示意她写一个。
九珠怔愣一瞬,摇摇头,她可不想浪费笔墨纸砚,也不想献丑。过年用的东西,就得漂漂亮亮,大吉大利。
以往过年前,阿诺和孔嬷嬷都会剪好些漂亮的窗花贴在窗户上,她也跟着学了几个简单的花样。
撇开窗花不说,她最喜欢剪喜字。
一时兴起,借了江学义手中的毛笔,在已经折叠过的红纸上画了几笔,再拿剪子顺着标记剪,最后摊开来,便是一个成亲才会用到的大喜字。
九珠剪好,略带得意的显摆给江学义看。
江学义很给面子,接过后欣赏的看了一番。
“九珠,你终于有一样东西能拿得出手了。”
九珠愣了会,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话中的意思,便又听他道:“我不会剪喜字,你教教我呗。”
九珠从没见过男子学剪窗花的,稀罕得很,于是做了回师傅。
那天,九珠教了好多遍江学义如何剪喜字,教得怀疑人生,就纳闷了,几剪子下去就成的事情,为何江学义老学不会,属实不应该啊!
“叔伯,你是不是故意的?”九珠不由狐疑。
“故意什么?”江学义装得一脸无辜。
“故意装学不会!”
“……我为何要装学不会?”
九珠眯着眼审视着他……找不到理由,且当他是被人伺候惯了,动手能力差吧。
耐着性子又教了几遍,让他学着她一步一步来,同样的步骤下来,他剪的喜字老不成行。
九珠手指酸疼,停了剪子,看着那些桌上,地上被剪坏的红纸,埋怨了几句,不打算教了。
“放弃吧,叔伯。你太笨了!”
江学义叹了口气,放下剪子,扯了扯嘴,“你这师父当得可真末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