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知如何处理,映秋便赶紧穿好衣裳去禀报严公公。严公公听闻不敢怠慢,一行让人去请太医,一行去禀报自家小主子。
此时的萧誉早已衣冠严整的出了帐子,准备等魏念晚一同用早饭,谁知却等来严公公禀报此事,心下一沉,忙去魏念晚的帐子里探望。
萧誉钻进帐子里,听映秋在对面边掉泪边喋喋说着,他只觉聒噪无比。他亲自试了试魏念晚的额温,果真烫得厉害!
“可有人去请太医了?”萧誉急问道。
由于帐子太小,严公公只能候在外头,赶紧答话:“殿下放心,老奴方才便叫人去请太医了,转眼便至!”
如此萧誉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又抬眼看看帐顶,还有对面的映秋。心道这帐子委实太小了,平日只两个姑娘家住倒也不觉得挤,可若是养病便多有不便了。
是以掀开帐帘,朝外命道:“严松,去把那几个宫人唤来,让她们将女傅移去本王的帐内。”
严公公听得一怔,王帐岂是旁人可以随意住的?男女有别,魏女傅若是住了王帐,殿下要去哪里住?
可不待严公公劝诫的话语说出口,萧誉又接着追加了一句:“也去知会太医一声,别叫他跑错了。”
说完瞪了严公公一眼,严厉催促道:“还不快去?!”
这回严公公彻底没机会开口劝诫了,只得赶紧去照办。
几名宫人用被衾抬着魏念晚转去了王帐,而此时太医也堪堪到。王帐足有七八间寻常帐子那么大,帐顶也高,与寻常的屋舍一般,便是萧誉和映秋同时陪在魏念晚身边也不觉局促。
太医把过脉后,魏快得出结论:“魏女傅这是着凉了,发热恶寒。”
“着凉?”萧誉有些不解,昨晚睡前,他已将牧民拿来的新被褥挑了最厚的两床给魏念晚送去,不论铺的还是盖的皆足够暖和才是。
再说前几日住的条件比这艰苦多了,魏念晚都撑下来了,如何到了这片不缺吃喝的绿洲,却突然病起来了?
但病来如山倒,这种事从来没有道理可讲,病了就是病了,萧誉只得催问解决之法。
照说着凉倒也算不得什么要命的命,只是在这种时候,太医却是犯了难:“殿下,这几日咱们迷失在大漠中,状况不断,早已把能用的药都用完了……”
“去向牧民买!”萧誉当机立断。
于是太医忙写下几位药材的名字,让人拿着这张方子去村子里配药,然而去的人很快就回来了。
那人无奈道:“昨日那位老村长说,他们村子里原本是有一名大夫的,可这里买药材并不容易,是以都是大夫每隔一段时日亲自去二十里外的山去采。可上个月那名大夫在上山采药的时候不慎跌下山崖,摔断了腿,至今还未好,他的家中也没有什么堪用的药材了……”
萧誉听完很是失望,问太医可还有别的法子,太医却是深感绝望,老实道:“回殿下,这热症在宫里的确算不得什么大病,因为只需汤药几剂便可将热退去,慢慢养几日便好了。但若是无药,这可也是会致命的病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