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行台那里还有什么别的言语吗?”
“自然……是薛氏兄弟的。”
“怎么说?”
“薛氏兄弟耍了滑头,一个薛万全要在父亲死的地方隐居,一个薛万年愿意降我们做领兵头领,另一个薛万成愿意降我们做文官,还有一个薛万平跟薛万备想离开此地,说是一个准备去登州寻他们兄长薛万论报丧,另一个准备回关西老家寻白横秋领爵位。”
“这是晓得窦濡的事情后,明白我们会按规矩来,故意在这里求个万全万备呢……”
“所以说耍了滑头。”
“那就这样吧……不能因为人家耍滑头就刻意苛待人家,薛常雄都死了,许诺也许出去了,照常任用就是。”
“首席大度。”
“还有吗?”
“慕容正言的事情……慕容正言不愿意做官,想要回家隐居,陈总管觉得可惜,想让首席写封信与他一并去劝。”
“慕容正言残废了,又见到薛常雄身死,心灰意冷也寻常,陈总管有些刻舟求剑了……但既是陈总管开口,总要给面子,你待会替我写一封信,我来誊抄。”
“是。”
“还有什么吗?”
“其余并没有让我们专门言语。”
“那有没有没有要求你们言语,但你们觉得可以一说的事情呢?”张行忽然又问。
“还真有。”封常沉吟片刻,正色来言。“首席现在可曾知道,滹沱河-徐水一战战果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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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晚间从徐水发来的总结。”张行若有所思道。“我记得目前的战后点查是,咱们这边战死者不过八百余,伤势到了必须要离开前线的伤者两千余,而获首却高达五千,俘虏两万八千众……对不对?”
“对。”回答张行的是马围,封常和许敬祖仓促赶来,自然不晓得路上情报。
“然后河间大营河间大营首脑薛常雄战死,全军基层溃散,慕容正言、高湛二人率余众全面降服,幽州军方面,二号人物魏文达战败降服,幽州军三号人物白显规、继承人罗信、大将齐红山以下,将官战死者多达九人……对不对?”
“对。”这次封常就知道了。“这就对了。”
“然后呢?”张行不解。
“事情很简单,首席,大概是因为战斗过于顺利和迅速,邺城和沿途忽然就冒出来不少新鲜论调……”封常笑道。
“都什么论调?”
“有人说,首席是黑帝爷点选,天下四分有其一,除了张首席、白横秋、司马正、萧辉外,其余人等都该早降,往后就是这四家争雄了,不然为什么齐王和皇太后都留在黜龙帮里了?为什么几年间帮里呼啦啦就多了许多宗师?”
“有人是谁?”
“一开始是行宫内外头领们的家眷所议论,后来成了市面上的主要说法。”
“还有呢?”
“还有人说,根本不是什么天命,就是张首席雄才大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