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告诉她,他们根本没有可能,因为身份地位的差距,更因为父母的门户之见。哪怕他富可敌国,也是一介商贾,这在娘亲的眼里,便是社会底层的存在。
可本心又告诉她,她是喜欢他的,这没有理由。
如果非要说一个理由,那就是他所作的那首词了。
她从袖中取出了那页纸来,就着这廊间昏暗的灯火。
临江仙。寄书兰友
别后闲情何所寄?
初莺早燕相思。
今日彷徨忆当时,飘零心事,残月落花知。
生小不知江上路,分明却到乌衣。
匆匆刚欲语分携,香梦消,窗白一声鸡。
……
傅府那处小院二楼的灯光依然亮着。
傅小官听完了春秀的讲述,狠狠的把这小丫头夸奖了一番,说以后再有人诬陷你家少爷,你就给本少爷狠狠的怼过去!
然后他便继续看那书,然后春秀发现那些稿子不见了,问道:“我整理好的稿子呢?”
“寄给书兰了,她会寄回来。”
“哦……少爷,你继续写呀,我也想看呢。”
“好,有空了就写。”
“哦。”
“行了,你去歇息,我再看会。”
夜已深,春秀想了想,去厨房弄了一碗荷包蛋端了进来,“少爷,我去睡了哈。”
“去吧。”
傅小官吃着荷包蛋看着书,直到将这本纯阳心经完整的背了下来。
抬眼去,窗白一声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