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一鸣说:“我就愿意打你们的富贵儿。”
姚铁生指着他,“你这个···”
话说出一半,又想起孟一鸣刚才的警告,他硬生生的忍回去了。
姚铁生和保姆看着被倒挂起来的富贵儿,又心疼,又愤怒,气得牙痒痒,可什么也做不了。
孟一鸣弹了弹袖口上不存在的脏东西,“别看了,让他先适应适应,以后这样的日子多呢。”
“你什么意思?”姚铁生问。
孟一鸣回:“我们还是来谈判吧。”
姚铁生咬着牙,“不给我们那些钱,我们绝不走!”
“哦···”孟一鸣拖长了语调,然后一伸手,一份材料递在他手里。
孟一鸣将材料扔到姚铁生的脚前,“我知道你们不识字,我跟你们讲讲里面的内容。”
“里面是石玲花控告姚富贵以及你们两人家暴她,还有就是控告姚富贵盗窃。”
姚铁生和保姆一愣。
姚铁生连忙捡起地上的材料,翻看着,他上过村里的扫盲班,识得几个字,能看得懂签字按手印的地方,写着石玲花。
在材料里还看见了姚富贵、打、偷······这些字。
保姆挨近姚铁生,悄声问:“他爹,里面写了些什么?”
姚富贵脖子一梗,高昂着头,对着孟一鸣说:“你别想用这些诓我们!”
“是不是诓你们,你们听听里面记录的内容就知道了。”
孟一鸣讲了姚富贵家暴的事:某年某月某日,姚富贵用扁担打了石玲花的腰,致使她几天都动不了身;某年某月某日,姚富贵用火钳又烫又打,她的腿上、胳膊上,都有烫伤疤······
姚铁生和保姆对视了一眼,他们知道这些事都是真的。
孟一鸣说:“姚富贵隔三岔五就家暴石玲花,按法律规定,可以判他个两年。你们同样也打骂过她,属于帮凶,怎么着,也判个半年吧。”
被倒挂着的姚富贵虽然很难受,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他听村里那些劳改出来的人讲过监狱里的生活,被关在一个跟笼子差不多的牢里不说,吃不饱睡不好,还要做苦力。
一旦哪里没作对就是一顿电棍,不仅如此,里面的犯人还会欺负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