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珩大灯泡非要插嘴:“定情信物啊,还能是什么?小鱼你都十六岁了,又不是六岁,这般真相大白的事情都看不明白!”
楚鱼:“……”
裴行知快速看了一眼楚鱼,立刻解释:“是护体法器。”
楚鱼立刻想摘下来,却不知道去哪里摘,“可你给我了,你怎么办?”
裴行知拉了一些衣襟,露出了自己脖子里常年戴的那根黑色项圈。
漆黑的拇指宽的项圈,衬得裴行知的脖颈越发雪白修长漂亮,他说:“这是我从小戴的护体法器,自有记忆起就有,有它在,加上这一副薄甲,不会有事。”
楚鱼忍不住往裴行知的脖子上多看了两眼。
仿佛意识到楚鱼别有含义的目光,裴行知立刻贞洁烈男一般捂住脖子,瞪了楚鱼一眼。
楚鱼:“……小气鬼。”
他迅速转移话题:“现在还有点时间,我们先去找二哥。”
横竖就在裴家,裴行知不认为婴离会在裴家出什么事。
……
婴离答应楚鱼变成一只兔子去探听裴行知和裴文玄的对话是有自信的。
首先,这裴家大部分能上战场的都去战场了,其次,不过是去偷听而已,他身上还有隐匿妖气的符箓,做一只普通兔子躲藏在草丛里再简单不过。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裴家有猫腻。
这裴家暗藏魔气,那魔气将他迅速卷起,令他浑身不能动弹都不能恢复人形使用妖力时,他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这里好像是一处山洞,到处都很简陋。
婴离瑟瑟发抖地蹲在砧板上的笼子里,一动不敢动,桌上旁边还有几个笼子,笼子里是它的伙伴们——一群兔子。
面前这男人,看起来三十上下,穿着一件粗布麻衫,生得俊美不羁,一对浓眉飞扬着,看不出是人还是魔,反正身上散发着魔气。
就、很不简单。
反正比起翅火来要可怕。
呜呜!当然可怕了,这他妈的他都变不成人形了!身边的碗里还有一碗被剥皮切块了的兔子肉。
虽然他和这些兔子不一样,但是,婴离生出了兔死兔悲的伤感。
他不敢说话,生怕对方觉得自己是一只特别的兔子而更想尝尝看他的味道,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只能双眼流下眼泪。
如果早知道会经历这些,他绝对不会去偷听。
“咣咣咣咣!”
“叨叨叨叨!”
“咔咔咔咔!”
砧板上切配料的声音刺激着婴离的耳膜。
“今天做什么呢,麻辣兔头好像不错……”男人拿着菜刀,自言自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