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戚指了指纪繁音的车。
白昼立刻黑了脸。
沈戚审视着白昼的表情,点了点头:“多看点,最好也多想点。”
白昼忍住骂人的冲动,觉得纪繁音这助理脑子有点毛病。
……
“下次用一杯拿铁买我副驾驶的事情就不会再发生了。”纪繁音边启动车边说道。
“嗯。”陈云盛乖乖点头。
“也别想着换别的饮料。”
“……哦。”陈云盛把视线从后视镜里另一辆看起来很贵的车上收了回来,边系安全带边说,“我之前在和姐姐打电话时,听到过白昼说话。”
纪繁音还真不记得这茬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是吗?”
“嗯,姐姐生日的第二天,你给我回电话的那一次。”陈云盛把双手放在腿上,姿势莫名乖巧,“挂电话时,我听到你那边有他说话的声音。”
纪繁音想起来了,那时她和白昼正在希腊。
“姐姐和我说是工作,”陈云盛接着说,“我还以为白昼也在工作室。”
“那是另一份工作。”纪繁音轻描淡写地说。
陈云盛沉默了一下。
他在那么一瞬间里想了很多。
其实纪繁音从没有要瞒着他的意思。
白昼那一次上门找茬也透露过不少信息。
但陈云盛也只旁敲侧击地问过纪繁音那么一次,此后就没有再深入过。
他有所猜想,但一直没有迈出证实的那一步。
现在是不是个好时机?
可是已经在她面前装了这么久的乖了……
陈云盛不太确定地用手指在裤子上划拉两下,最后抬头露出笑容:“我的烹饪教室再一个月就结课了。”
他话里暗藏提醒。
“嗯,”开车的纪繁音瞥了他一眼,有点好笑地戳穿了他,“我没忘。”
光几个字就让陈云盛的心情好了起来,他舒展开手指,把什么贺深宋时遇白昼都忘在了脑后。
他太明白了,无论其他人怎么舞,唯一的决定权从始至终只掌握在纪繁音一个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