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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
说到底,还是沈世昌留了把柄给别人抓。
沈世昌贬职已是定数,他也虽然不满,但也有些底气不足,眼下更着急以后怎么办,想来想去,族亲里无可依靠,一些昔日同僚好友,今天下午他就去求过,全部避而不见,将来能指望的也只有自家人,他还指着借一借沈世兴的光,当下也不好再说什么。
老夫人恨归恨,到底忌惮沈清月给顾淮吹枕边风,万一再给沈世昌穿小鞋,沈家顶梁柱断了,沈家也算是完了!
沈世兴安抚下老夫人和沈世昌,脚底抹油溜了。
老夫人同沈世昌道:“我就说会有这么一天,叫我给说中了!当初你们一个个心慈手软,肯了这门亲事,作茧自缚!”
沈世昌一肚子的火,顶了句嘴道:“母亲,早知道亲事非成不可,您何必阻拦,翻到得罪清月……”
老夫人幽幽转头,盯着沈世昌问:“老大,你怪我?”
沈世昌是那个意思,嘴上却道:“儿子不是那个意思,您安歇,儿子告退。”
屋子里,只剩下老夫人猛烈的咳嗽声。
临近三月,春雨绵绵打梨花,十里微风不寒面。
沈清月身上的衣裳换单薄了一些,顾淮连着好几日没有回家,她也问不上话,只好安心料理家里的事,嫁了几个大丫鬟,外面的事则全部放心地交给顾淮。
一场连绵细雨后,沈清月坐马车去了沈家,见方氏。
沈世昌被贬之后,沈世文也会遭一次难,若能避免最好,若不能避免,沈清月也算尽力了。
沈清月去见了方氏,两人这次话头都是从朝廷里的事说起的,沈世文也是留在翰林院里好长时间没回来了。
方氏道:“你二伯父派人传信回来,说恐怕这几个月都不得闲的。”
沈清月问方氏:“二伯父可还说别的了?”
方氏摇摇头,道:“他没说,你二哥跟我说了一些事——顾淮没跟你说?”
沈清月听出方氏意有所指,就道:“什么事?”
方氏说:“顾淮好像被礼部侍郎当众斥责了几句……我也不大清楚是怎么回事,只是听说有这么一回事。”
沈清月心神一跳,有些担忧起来,本来应该是明年和大后年分别发生的事,全部挤在今年一起爆发,也不知道顾淮这一世会不会顺利。
她眉头不展,还是同方氏道:“二伯父身在翰林院,又近天子之身,可千万要二伯父谨言慎行,即便心怀天下,轻易不要在这个时候得罪人,省得受人排挤。”
方氏笑了笑,道:“你放心,你二伯父是极有分寸的人。”
她俩正说着话,二太太来了,过来请方氏去一趟四房那边。
方氏问:“怎么了?”